付忱摇头:“十之八九不是,他故作声势,不过是钓你上钩。”
齐管事恼道:“狗官果然奸诈。他在这边设下毒计,狱中那边许会松懈。”
刘大狗摇头:“监狱好进不好出,何况全须全尾救人出来,况且,狱中兵卒与知州的亲卫,是两班班底,不会互相抽调,这边戒备森严,那边却不会少人手。”
付忱思索一番,道:“府宅那边?”
刘大狗又道:“二哥三哥,使不得,家宅那边定人手紧密,且,皇三子姬冶在脂局任官,这当口怎会束手?”
徐泗是个豪气冲天的人物,看着底下前后奔走的卫放,道:“这人是楼淮祀的小舅子,当是不假?”
刘大狗点头:“确实不假。”
徐泗道:“看今日的形势,只看我与楼淮祀的精兵谁强谁弱,他定也料知我不会擒他的假夫人,我也明白此为诱敌之计。他张网捕鱼,且看我这尾可能断网得饵。”
付忱脸色极为难看,良久闭了闭双目,道:“二哥,不若算了。”时载……就当他负了儿时交情。
徐泗哈哈一笑,摇头道:“三弟,不救时载,你此生煎熬,永世有愧,怕是心肝油煎。再者,我等江湖儿女,求得一个义字,任由时明府陷牢狱而死,无情无义,我辈岂能漠视之。别说时明府与三弟有交情,纵无交情,楼淮祀草菅人命,你我还要救他性命。”
一席话说得齐管事、刘大狗等人热血沸腾。
付忱却是惴惴不安,道:“二哥……”
徐泗笑着摆手:“诶,三弟,既入江湖,何惧生死,我杀得人,人也杀得我。”
刘大狗匿在监狱中着实打探得不少消息,道:“二哥,小知州带来的人中,如牛叔,鲁犇等人皆以一当十的人物,倒不在护卫之中,然他们高门大户,就怕背后藏有隐卫。”
徐泗道:“刀山火海,闯过才知凶险。我自忖无万夫之勇,但,擒走一个四体不勤的贵公子不在话下,你们且去准备船只接应,等其余兄弟放火,一片混乱之迹我便动手。”
箭在弦上,付忱饶是心跳鼓擂,也只得应下,几人分散开来各自行动,不一会就消失栖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