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见转瞬间一伙贼成了残废,大是不甘,他又立不了功,哀声叹气地招呼兄弟将血淋淋的贼匪绑好拎回去,又大声问太医与瘦道士要了点止血和止呻吟的药,这血乎乎的不好带上路,惨嚎声声也扰人清净。上好药将一干贼往两辆平板车上一扔了事。
索夷一族到底也是平头百姓,性情再凶悍,也不过与他族起冲突时两方械斗,打出人命,断人胳膊腿的也大而有之,但几时见过这等炼狱景象?
木巫再见到俞子离时,身上的阴气都收了几分:“敢问郎君名姓?”
俞子离却不答他,叫人将一身盛装瑟瑟发抖的柳渔儿带了上来。木巫跟条蛇似得盯着柳渔儿,见她身下衣饰华丽,衣裙绣着繁华,掺着金线银钱,被人重新挽了发,插了一头金钗,只面上不曾施半点脂粉,却无损半点新嫁娘之态。
“贵人有心了。”木巫死死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却又小心警惕着,外地人狡猾,谁知打得什么算盘。
“我对异族风俗极感兴趣,不知可有幸饮一杯河神的喜酒?”俞子离笑问道。
木巫谨慎道:“贵人有心赴我族中喜事,不胜荣幸,只我族中地荒庙小,无力接待。”
“无妨,我一行数百人,怎会同往,不过我左右亲信跟随。”俞子离道。
木巫又问:“敢问贵人为何来栖州?”
俞子离面上一点不耐:“小住散心。”
木巫想这答得倒像在别处犯了错打发来栖州的:“要是我不答应,贵人又待如何?”
俞子离不咸不淡道:“那就只好请巫长另给河神娶个娘子。”
木巫暗暗恼怒不已,只朱眉露的那一手令他不得不忌惮,想了半日,道:“既是娶亲族中还要摆宴,敢问贵人要带几人,我也好叫族中菜蔬。”
“二三十人。”俞子离道。
“倒也不多。”木巫点了点头,“那便请贵人赴我族地共庆我族中盛事。河母还许允我带走。”
俞子离笑道:“我不请自来,惭愧不已,这河母出嫁怎能寒酸,衣饰头面冷清了不好,便由我叫丫鬟帮她妆扮,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