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眉。”
朱眉会意,翻身下了马,找到楼淮祀与牛叔各说了一遍。
“师叔之意,柳渔儿与同伙接上了暗号,要来劫我们?”楼淮祀问。
朱眉一愣,道:“俞先生并无此意,只叫我们小心留意。”
“那柳渔儿可要先绑起来?”楼淮祀又问。
朱眉又道:“俞先生也不曾这般说。”
楼淮祀叹气:“师叔妇人之仁啊。”
就在此时,牛叔却察觉不对,往地上一趴,将耳朵贴在地上静听了一会,起身飞速赶到楼淮祀身边:“郎君,前处有一队人马,少说也有百人众。”
“这般快?”楼淮祀吃惊。这码头莫非就是贼窝,来得未免太快了了些。
朱眉也有些吃惊,道:“郎君,我去前面探探。”
牛叔知他轻功快,便道:“我守着俞郎君。”
朱眉点头,展开轻功飞掠而去,楼淮祀仗着人多,也不叫车队停下,继续慢慢前行。柳渔儿还在吹着叶笛,笛声渐渐焦躁之意,吠儿默默地盯着她,眼见她越来越急,脸色急变,末了将叶片一丢,就要从车上跳下去。
“不许动。”吠儿眼疾手快,立马抽刀架在柳渔儿颈上,又想她听不懂自己说什么,大声唤前面一辆车上的贾先生,“贾爷爷,快,叫她不许动。”
贾先生掀开车后帘,舔了舔舌,无奈道:“你拿刀架着她脖子,便是听不懂,她也不敢动弹。”
柳渔儿脸上惊惶焦急交错,双眸中掉下一串泪,比比划划又是一串鸟语。
吠儿怒道:“你说话像鸟叫,吹叶笛也像鸟叫,叽叽啾啾的半点听不懂,只你怀着鬼胎,敢来害我们,我才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