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繁这回不肯干了,往旁边一躲,整张脸都埋在锦被中。
“唉……”楼淮祀悠悠然,潇潇矣一声叹息。
“要不还是一道说话? ”卫繁小声乞求。
楼淮祀到底不忍自己的小娘子为难,躺过去头挨着头,边道:“也罢,说说话”边心酸想:这两年可怎么捱?分房而居?
外头的婆子生怕闹出事,催着绿萼进来看一下,绿萼无法,大着胆瞄了一眼,拍拍心口,这俩竟是睡着了。婆子失笑,回去禀了国夫人,国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孙女也好,孙女婿也好,都还小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新副本开启、
76、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俞子离原本觉得楼淮祀全不是做官的料,不学无术、心绪浮躁、随心所欲, 无有是非。今日方知, 是他误了, 姓楼的小兔崽子分明是个奸臣胚子,再没比他更适合当狗官的。
糟心事只管推给身边人,自己袖手不管, 若他礼贤下士、知人善用、用人不疑也是一项好处,偏偏这小崽子凸着肚、挺着胸发号施令不说, 还疑神疑鬼的, 生怕被他们坑了, 三不五时地跟个牢头似得晃来监工,吹毛求疵诸多挑剔。
气得俞子离差点出手揍楼淮祀一顿, 还是梅萼清笑眯眯地帮衬说好话, 谄媚得不忍直视。饶是如此, 路过的楼淮祀还斜眼歪鼻地疑心他二人狼狈为奸:“师叔和梅老头倒是投缘啊,酒未过三巡就成了知己。”
梅萼清老眉老眼笑成一道线, 真是任他狂风轻雨霜雪吹,不沾半点寒暑:“这不是与俞郎相逢恨晚嘛。”
楼淮祀阴阳怪气扔下一句:“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逢恨晚。”
俞子离恼羞成怒,恨不得想拿针将楼淮祀的嘴给逢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相比之下, 江石才是误上贼船。
他是行商的,商贾之道从来以和为贵,与楼淮祀相交中间还是姬殷穿针引线。大将军长公主之子,当今的亲外甥, 本身还是栖州的知州,不过路上借他的名号同行,于公于私,江石都没有推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