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楼淮祀问道。
“繁繁年岁尚小,你纵是娶了人,也同不了房。你师祖的药,你吃上一丸也不打紧,左右一时半会你也用不上。”俞子离笑着道。
楼淮祀呆了呆,狠狠瞪了俞子离一眼,直气得七窍生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拧着脸走了。他倒也实在,在俞子离这讨不着好处,脚一拐去找姬殷了。
姬殷对着自己外甥,难得有点心虚,不等他开口,道:“知道你是来打秋风的,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楼淮祀接过厚厚的礼单,收进怀里,厚颜无耻道:“五舅舅也太小看了我,我眼皮子就这般浅?”
姬殷好脾气戏谑:“怎么?你不要?我怜你远去千里之遥,才放血割肉,你倒拿起架子来。”
楼淮祀道:“五舅家大业大的,好意思说得出口这般斤斤计较的话?”
姬殷很想刺他几句,到底自己坑人在先,打消了念头,只掉头跟楼竞道:“你也姓楼,怎没练就厚脸皮?”
楼竞拉着一张死人脸,必恭必敬道:“悯王说笑了。”
姬殷摸摸鼻子,他一脚把楼淮祀踹进了坑里,楼竞心疼堂弟,对着姬殷也没啥好脸,一副姬殷有事他就博命抹脖,顺带了了知遇之恩。
楼淮祀闷笑几声,拿手指戳了一下楼竞:“还是阿竞对我好!”
楼竞一把捏住他的指尖,凉嗖嗖地看他一眼,冷声道:“蠢货。”还自诩聪明,结果蠢得边都没了。
楼淮祀吹着发疼的指尖,瞪着楼竞摔脸走人,合着他堂兄对他也没好脸。
姬殷取笑:“你当你自己是什么牌面的人物?”
楼淮祀叹气:“算了,阿竞也是关心我,我不生气。”
姬殷道:“你好处也得,话也说了,快些走吧,我这没多余的酒饭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