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卫繁笑道:“我也是养了肥肥才知道,它淘气,在园子里滚得全身是泥,抱不得,婆子说拎着后颈就好,大狗也是叼了小狗的后脖子到处走的…”她将车帘一掀,趴那细看,卫絮也留了神时不时偷看几眼。
姬冶逗弄了小童一番,这才慢吞吞地将狗还给了小童,顺势还摸了摸小童发顶。农家小童接回小狗,破滋而笑,姬冶弯下腰,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小童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
卫絮暗松一口气,又满腹疑惑,那农家小童抱着小狗竟直直地往她们的马车跑来,直至她们跟前才停下来。
农家小童胡乱行了个礼,童声童气道:“问贵人好。那位郎君有话要带与小娘子。”
卫繁是一头雾水,卫絮问:“何话?”
小童学舌道:“那位郎君说:狭隘之人,偏视不正。”
卫絮红脸,拿了几支糖果给小童,道:“这个请你吃,你也帮我带一句话给那位郎君。”
小童又要抱狗又要拿糖果又要记话,腾不出空来,卫繁笑起来让一个婆子送他去。
卫絮笑:“你就说:似鬼非鬼又行诡事,人岂分辨?”
小童默念了两遍,记下后又跑回姬冶那传话,姬冶眉头一跳,给了小童一片金叶子:“她有谢礼,我也有,你去跟她说,鬼最识人心之弱,问她可有不敢示人之处。”
小童挠挠头,他不敢收人贵物,并不接手,转身又蹬蹬地跑到卫絮那边。
卫絮秀眉微扬,又给了小童一包糕饼:“你与他说:与他何干。”
小童揣着糕饼,将话学与姬冶。
姬冶听后,笑起来,看看他鼓鼓囊囊的胸口,把玩着手中的金叶子,让它指间翻飞:“她给你吃的你便接了,我给你金叶子你怎不要?”
小童一抽鼻子,道:“我们村里头,东家饭西家吃,你摘我家瓜,我吃你家糕,都算不得什么,只财物不能沾。我平白得贵人的金叶子,回去我阿爹阿娘要打骂的。”
姬冶略有吃惊,道:“你爹爹和阿娘很不错,你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小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