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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夫妻 申丑 1586 字 2022-10-16

楼淮祀不由问道:“师叔,你在家里时饭食可算可口?你离家出走,别是因为食手做的饭食不合你的脾胃的缘故?我阿爹在山上跟师祖学文习武时,也与师叔一道用饭?我阿爹那时是不是骨瘦如柴?”

俞子离瞪他一眼:“凡夫俗子怎懂五味之精髓,一味嗜甜好烂。”

楼淮祀道:“师叔,你只管在卫侯府住着,我叫繁繁三不五时地给你送点吃邮了,你多吃点。”

俞子离听不得他理所当然,越俎代庖的嘴脸,赶人道:“大年初一快些家去,将军府人情冷落至此?你一个侯府二公子闲得无事可做?”

楼淮祀占了他的软榻,拍拍软枕,把玩着暖玉球道:“我叫人去查点事,借师叔的屋子一用。”

俞子离不满:“将军府来个去处都没有?”

楼淮祀道:“家里处处都是阿爹和娘亲的眼线,我有半点的动静他们都先我一步知晓。我打算叫一些不知死活之人吃些苦头,也好叫她知得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俞子离皱眉:“满禹京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惹你?”楼淮祀背后将军府还是其次,要命的是今上和上皇两座高山,不要命的才会去招惹他。

楼淮祀笑道:“师叔稍侯便知,我外祖父给我的暗卫自有手段,寻常人十天半月都查不到的事,他俩盏茶功夫即得。”

俞子离漫身道:“上皇手上捏有暗渠,自是知得无数隐秘。”皇家土匪出身,半点不介意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姬景元退位时是因染了急病,又被长孙所伤,以为寿数将近,这才禅位于姬央。偏姬景元是极有运道之人,外伤内病又携急怒,竟也慢慢康复。他年不算老,体复强,又惯于生杀予夺,岂肯彻底放下手中之权。皇家暗处之势,姬景元不曾移给姬央,至今还握在自己手中。

“上皇待你这个外孙儿倒是真好。”竟赐了一个暗卫给他,算得天大的恩宠。看楼淮祀习以为常的模样,显是知道背地的利害。

楼淮祀知弦外之音,道:“二舅舅就是脸皮太薄,父子之间哪用分得彼此,我要二舅舅,我就缠着外祖父要暗卫,不尽要,要个一半也好的。”

俞子离冷笑:“你也不过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都畏父如虎,倒夸起嘴。”

楼淮祀理直气壮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我怕我爹,那是我怕他发脾气揍我,常言道小杖受大杖走,我不走,岂不是害得我爹失了慈爱之名,这才是大不孝啊。但若有正经事,该讨要的还是要讨要的,我爹养的几个手下能人,我要不是一时没个用处,早开口讨要了。我阿兄与我二舅舅一样,亏就亏在张不开嘴,父子之间哪用这般见外?”

俞子离道:“将军府是将军府,皇家是皇家,你哪来得这么大两面,将二者类比。”皇家父子手足相残那是家常便饭,今上是魇住才会跑去跟上皇讨要暗卫。寻常人家父子之间也是泾渭分明,父予子受,有几个像楼淮祀这般脸皮厚如城墙,眼里见着好的,就两手一摊缠着讨要的。“我原先当我师兄教子颇严,原来还是我误会了,我师兄还是待子过于宠溺。”

楼淮祀冲他哼了哼,听得石子敲窗,边过去开窗边道:“师祖待师叔才是宠溺,样样都为师叔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