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繁得意之下,自我吹捧道:“谢家的梅宴还不如我的这一道梅花冻呢。”
她一个高兴,各处献宝,又与绿萼道:“爹爹那,我亲去送。”
绿萼噘嘴:“这几日侯爷、大郎君还有楼小郎君长在书房,连饭食都在里头用的。”
卫繁已好奇几天了,她虽不知爹爹、兄长还有楼淮祀在做什么,但肯定不是读书写字。
“好绿萼,陪我去罢。”卫繁牵着绿萼的衣袖撒娇。
绿萼道:“万一侯爷有正事。”
卫繁笑道:“若有正事,我们放下食盒就走,若他们有好玩的,我们也凑凑热闹。”
绿萼只得依她。
主仆二人到了卫筝的书房前,一院仆役看上去都是形迹可疑的模样,院前的小厮鬼鬼祟祟,守门的仆役贼眉鼠眼,见了卫繁主仆,缩头缩脑飞也似地跑去门口敲暗号,再贼溜溜地回来,小声道:“小娘子,侯爷叫你进去呢,要悄声。”
卫繁咽了一口唾沫,拉了绿萼小心翼翼地地推门进去,就见她爹、她哥、她楼哥哥全围着一个干瘪有如老坟里爬出来的瘦小老头。
她哥目炫神迷,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意,捧着一卷画,看得恨不能整个人都扎进去。乍见妹妹,忙不迭收起来,蹑手蹑脚过来,悄声问:“祖父知道你来吗?祖母知道吗?”
卫繁被吓得够呛:“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楼淮祀见了卫繁,将老丈人和舅兄一丢,过来解惑道:“我们在仿画。”
卫繁还不及问,就见干瘪老头嘿嘿一笑,沙哑问道:“侯爷,如何啊?”
卫筝轻轻一击掌,赞叹:“啊呀!贾先生奇人也。”
卫繁仍是不解,迷惑地看着楼淮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