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时昧问道:“姬景七的意图是何?”
“梵天宗里只有一个东西是姬景七在意的,不管他在外面闹出多大的乱子,他最终的目的都一定是梵天宗,不过这一点谁都可以猜得到,所以姬景七便要设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即使猜到了他的目的,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分散战斗力让他有得逞的机会,”温子清的声音不紧不慢,他明明在距离梵天宗数百里外的剑极山却似乎依旧对梵天宗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颜焕眼色渐深,他记得温子清,准确的说气剑宗的几位真传弟子都让他印象深刻,不过这中间让他不得不在意的便是大师兄温子清。
那个人……和他是同一类人。
心思深沉、不择手段,也……心悦于同一个人。
或许是他们这一类人都很容易喜欢上这样的女子,就像是一道光可以照亮他们整个人生一般。
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费尽心机愿意去求得的存在。
“大师兄的意思是姬景七利用四象阵设局,我们如果不阻止就会让梵天宗灵力颠倒宗门颠覆,但我们一旦阻止姬景七就会趁机攻入山门?可是梵天宗除了萧师兄,其余元婴期和元婴期以上的修士都不会离开,就算是姬景七但在他没有恢复神魂之前应该也是没有机会的,”这点其实也是晓时昧想不通的地方,梵天宗求援与其他两大宗门这等于断绝了他们战斗力分散的机会,可姬景七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
温子清不慌不忙的说道:“你可有想过那三座城中的人?”
“人?”晓时昧一愣,瞬间脸色就不好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姬景七会拿城中的人做诱饵攻打梵天宗。”
“没错,俗世中人对于魔修来说不过和地上的蚂蚁,空中的尘埃一般,随手就可以丢弃,但对于梵天宗来说,俗世中人足够成为元婴期修士投鼠忌器的东西,他们或许不在意这些俗世之人的人命,但天道之下修者如果手中沾满普通人的血,只怕天雷之劫是绝对过不去的,”如此下来,姬景七的目的自然就达成了,要么就让梵天宗的人成心魔耗损整个梵天宗的战斗力,要么就被他趁虚而入夺下双腿。
姬景七能够隐忍几百年才找到一线生机从剑极山离开,他对于自己的神魂当然也有十足的耐心。
他不奢求能够一次就拿回自己的东西,就算要铺垫十年、二
十年都没有关系,梵天宗那些元婴修士、化神期修士一旦有了心魔,陨落也是迟早的事了。
温子清几乎可以猜中姬景七所有的想法,如果让温子清自己去推演这盘棋的话……
“小师妹,留在常州城……”
“我会将这个消息带回梵天宗,大师兄,我现在终于有点了解刚刚我对我的哥哥说留在常州城时他的心情了,”轻笑着抬头看向晓承望,晓承望死死的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妹,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