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敷衍的安慰他,道:“都过去了。”
但他却说:“没有过去。”
可现在,他又为何说‘都过去了’?
许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容上揉了揉她的头顶,眸光犹如春日融化的初雪:“有你在,便都过去了。”
是了,只要有她在,他便觉得未来可期。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似乎也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虞蒸蒸怔愣的望着他,闪烁着泪痕的眸光,泛起一丝清明的盈光。
天边隐隐透出湛蓝色,容上见时辰不早,便也懒得再耗下去。
他将剑刃往前送了送,望着萧玉清的眸光微凉:“交出她的解药,孤便留你母亲一命。”
萧玉清的面上依旧带着温笑,他摇了摇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罢,他对着卢夫人叩了一个头:“孩儿不孝,只盼来生再做您的儿女。”
听到这话,卢夫人面容呆滞了一瞬,虞江江尖叫出声:“给她解药,快给她!”
萧玉清没有说话,他抬起身子时,干脆利索的手起刀落,斩断了身上的绳索,比容上的速度更快,直接将卢夫人抹了脖子。
他垂下的手掌中,握着那把泛着血色寒光的匕首。
只见卢夫人纤细的脖颈上,露出了青白色的喉管,黏稠的血液从喉管中喷涌而出,她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眸,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布满鲜血的脖颈。
可没有用了,她喉间发出临死前的倒气声,微微抬起的手臂止不住的哆嗦,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一张嘴,那殷红的鲜血便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