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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并非是商量的口气,虞蒸蒸毫不怀疑自己只要敢说不进去,他就会让人将她五花大绑‘请’进去。

她比较了一番,最终还是点点头:“那便叨扰天帝。”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她如此识趣,天帝自然不会对她动粗。

他听到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对着身旁的下属吩咐几句,那院子外的声音便很快停了下来。

虞蒸蒸苦笑一声,刚从狼窝逃出去,这就又入了虎穴,她出门前真是该看看黄历。

天帝对她很客气,他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矮几上摆着茶具,有仙子来为她煎茶,却被天帝挥手斥退。

他的动作优雅娴熟,将那小巧的风炉生上火,取出一小块茶饼置于炉上翻烤。

殿内很是寂静,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炭火‘噼啪’的细碎声响,天帝不急着开口,他似乎在等她说话。

虞蒸蒸此刻的心情已然平复下来,早在她孤身赶赴蓬莱山时,她便已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心理准备。

萧玉清制出的那毒,十分复杂难解,七太子之前给她缓解毒性的解药时,她曾藏下一小块解药没有服用。

前几日,她将那留存的解药样本交给了陆任贾,陆任贾仔细观察过后,道是他只能尽力一试。

这‘尽力一试’说的勉强,她也知道没有多少成功的几率,可她还是抱了一丝残存的希望。

萧玉清是绝对不可能把解药给她的。

而她自己对医术只是略懂皮毛,甚至连陆任贾的十分之一都没有,陆任贾都为难的事情,就更不要提她这个刚学医的新手了。

说起来也是可笑,不管是她,又或者陆任贾和雪惜,都拥有治愈别人的灵力。

他们可以挽救苍生百姓的性命,末了却救不了自己的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医不自医,人不渡己,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