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弟弟刚才为什么要喊他怂包?
周深忍不住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而虞蒸蒸甚至都没有思索,干脆利索的回答道:“有些客人的癖好特殊,他这是将你认作他的客人了。”
他点点头,犹豫着问道:“那……我继续帮他洗?”
容上的眸色微沉,喉结上下滚了滚,从齿间缓缓吐出四个字来:“你想死么?”
周深被他阴鸷的神色,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虞蒸蒸连忙上前打圆场:“他太沉浸了,还不知道自己从勾栏院里出来了。今日劳烦大哥了,大哥回去早些休息,莫要耽误明日的晨读。”
容上骨骼分明的大掌叩在浴桶边沿,只听到‘咔吧’一声,那结实的木板硬生生被他掰下来了一块。
虞蒸蒸:“……”
周深终究是没敢留下,他总觉得她弟弟似乎有什么暴力倾向,方才那神色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前脚刚走,容上冷冽的嗓音便响了起来:“孤还没有死。”
“孤只是昏迷了几日。”
“孤哪里比不上那个怂包?”
“孤现在就去杀了他……”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虞蒸蒸打断了:“你没完没了的咕咕咕什么?你以为自己是鸽子?”
容上:“……”
她走上前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什么时候醒的?”
容上埋下头,薄唇微微抿起,方才盛气凌人的姿态,此刻却是不见了踪影。
虞蒸蒸伸手葱白的指尖,轻叩在他的下颌上,将他低垂的头抬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