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望着那只黑瓷瓶,一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他昨晚上突然要她,就是因为觉得她想帮着七太子害他,所以他才想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他真是太了解她了。
她的底线就是大师兄,是以他从头到尾都在易容,不敢露出真实的面目。
今日突然让她给他盥洗,就是想要让她亲自揭开他的人皮面具,感受到蹦极式的心理落差。
毕竟昨夜还抵死缠绵的人,一睁开眼却变成了自己恨不得拆骨扒皮的仇敌,哪个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不会当场崩溃?
可他还是低估了她。
她不是正常人。
虞蒸蒸面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她轻轻扯下腰间的衿带,伸手捉住了他的双手。
容上缓缓抬起眸,神色不明所以。
她的反应很奇怪,和他预想中的有点不一样。
按照她以往的表现,她该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叫喊着要杀了他才对。
他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虞蒸蒸用衿带缚住他的双手,她的衿带足够长,哪怕是系完猪蹄扣,也还有两尺有余的长度。
她扯拽着指间的衿带,不紧不慢的拉扯着他,将他带到了红漆柱子旁。
虞蒸蒸抬头望了一眼房梁,而后伸手解开了他腰间的玉带。
容上的眸光微暗,嗓音有些低哑:“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