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听到这话,怔愣起来。
鬼王没有中毒,那他怎么没管向逢,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衡芜仙君羞辱向逢?
显然,想到这个问题的不止她一个。
向逢也朝着容上看去,目光中满是破碎。
他被衡芜仙君百般羞辱,丢尽颜面,可容上明明可以出手救他,却选择在一旁冷眼旁观。
容上是救过他没错,可他在归墟山上,为容上操持大大小小的琐碎之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在容上消失的一千年多里,鬼宗门被修罗王几乎掏空,可他也没有选择离开,反而忠心耿耿的出去接杀人的活,全年无休的贴补鬼宗门。
为什么?容上凭什么这样对他?
容上并未与向逢对视。
他向来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自然也不会在乎向逢。
衡芜仙君要为未婚妻出气,而虞蒸蒸想看到向逢受处置,他没道理非要跟他们拧着来。
他只答应过雪惜收留向逢,以及不亲手斩杀向逢,却从未答应过雪惜要救向逢。
耳边响起重明鸟笃笃吃虫的声音,赤足虫果真怕它,原本都已经爬到了他们跟前,却又被重明鸟吓得四处逃窜,再也不敢靠近他们了。
一时间岩洞中只有重明鸟驱虫的声响,其他人都安静极了。
气氛有些僵持,众人各有所思,唯有一人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随后慢条斯理的扬起嘴角。
看来,是时候离开此地了。
他轻轻将指腹按在通信镯上,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岩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