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对安宁保持理智,就是因为知道雪惜已经死了。
可他刚刚给安宁上药时候,安宁一垂首,他就看到了那颗红痣,那颗属于雪惜红痣。
他询问了安宁身世,但安宁说她几年前生了场大病,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果,如果她真是雪惜……
向逢抬起眼眸,声线中带些强硬:“没有为什么。”
山水噤声了。
她有些委屈,还觉得今日师父有点凶。
以前他从来没这样凶过她。
虞蒸蒸实在看不惯向逢作为,可她只是个局外人,对于山水和向逢之间事情,她可以打抱不平,却插不了手。
正当她斟酌该如何开口帮山水说话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屋外不疾不徐走了进来。
容上轻瞥了一眼虞蒸蒸,而后将眸光落在了向逢身上:“东西呢?”
向逢站起身,将泛黄信封双手递给他:“燕王道这便是传家宝。”
容上懒懒掀起眼皮,微抬骨骼分明手掌,漫不经心眸光越过向逢,瞥向了安宁身上。
他眯起长眸,殷红如血薄唇微扬:“脚怎么了?”
安宁一愣,垂在榻上手臂轻颤两下,怯生生朝着向逢背后躲去。
向逢似乎是瞧出了她在害怕,往前了一步,遮挡住他探究眸光:“昨晚不小心伤到了。”
他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