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他背上的伤。
从她醒来后,他一直在照顾她的伤情,她这是头一回看见他伤的有多么可怖。
肩头一个大洞,嵌着一枚铁制的箭头,汩汩的血正顺着伤口流下来,染红了整个后背。
刚才他安抚她,照顾她,给她讲故事,拥吻她,抵抗她的拒绝挣扎,而做着这一切的同时,他正在熬着这么重的伤势和箭头上淬的毒给他带来的痛楚。
他不动声色地扛着那痛,甚至没在她面前蹙过一下眉头。
“霍骞!”
她的声音响彻山谷。回音是那样寂寥,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
“二当家,你看那儿!”
几个百姓打扮的男人,正在山坡上漫无目的地寻找着目标。
被称作“二当家”的男人转过头来,脸上印着一道斜长的疤痕,瞧来十分可怖。
他顺着手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眉头微动,几步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短剑。
是柄朴实无华的铁剑,抽开剑鞘,内里剑刃发出耀眼的寒光。
男人脸色越发阴沉。
他认得这剑,因为——这是他亲手铸的,已于一个月前送给了某人。
此刻这剑落在这,说明那人曾在这里出现过。
“下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