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过得去,简直不能更好了。
柔儿勾住他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仰起头主动轻啄他的嘴唇。
赵晋抚她娇柔的脸蛋, 指尖轻缓的滑过她的下巴、脖子和锁骨。
落在隆起的腹上, 不舍地流连, “等这胎落地,咱们先不生了,你好生将养,过个十年八年,彻底养好了,再多添几个孩子。不瞒你说,当爹的滋味,可真不赖。虽说过去我在外头,不少人争抢着想让我当他们的爹,亲骨肉就是不一样,我每每抱着安安,就就觉着自己这辈子不枉了。有妻有女有个家,上天待我不薄。等咱们回了浙州,我要去寒露寺捐几座足金造的大佛还愿。”
柔儿打趣他道:“昨儿爷还说兴许往后没着落了,到时拿什么打足金大佛?”
赵晋笑道:“自是拿娘子给的体己,到时候陈掌柜财源广进,手指缝露几个子儿给我,就够我胡混一辈子。”
他说的这样轻松,好像失去了生意和家业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打击。
柔儿其实很佩服他。他总是这样从容豁达,不像她,什么都计较,什么都牵挂。
——
清溪城内,段隼气急败坏地跳下马,跨过门槛,大步朝里去。
“什么消息,拿过来!”
陈副将躬身递上来一封书信,火漆上印着纹样,是他们自己人的标记。段隼拆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怎么会?怎么会是诚王?”
“大人,您是说?”
“皇上大行,太子太过伤心,在灵前哭晕过去,竟而没救活,跟着大行皇帝去了?我呸!扯下这种弥天大谎,是把全天下人都当傻子吗?诚王平时不声不响,哪想到咬人的狗不叫,侯爷事先的部署全白费了!去,吩咐下去,立即整饬行装北上!万一侯爷另有筹谋,咱们得时刻准备好,助他一臂之力。走!”
“可是大人,咱们奉命守城,无令擅离,这是死罪啊。”
“你以为你乖乖留在这剿匪,脑袋就能牢牢长在脖子上了?少废话,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