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上来,我们在一起时,让我觉得很舒服。我很喜欢跟你在一起,是上天对我好也说不定,兴许是我赚了。”
柔儿推了他一把,“安安在呢,您别……”
他笑着又亲了她一下,“没事儿,她小呢,不懂的。”
日子静静流淌,不管外头是怎样的兵荒马乱,柔儿的生活总是平静的。
赵晋在前院写信,浙州的生意大受打击,连吉祥楼在内,十几个铺面被抢掠、烧毁。他损失很大,非常的大。
郭子胜举家南迁,写信催促他也赶紧动身上路,迟一日,怕是愈加危险。
可赵晋走不得。他得守在这里,守在妻儿身边。
福喜见他落印,点了火漆,忙上前把信接过来,问道:“爷,浙州的铺子,您瞧怎么处置?”
赵晋道:“尚未烧毁的,点算一下库房和账目,计算清楚损失,剩余的封存好。若是遇到乱党,不必跟他们硬碰硬,他们要抢就给他们抢,先保住人。”
“老宅那边,想走的都散出去。你亲自去一趟北山矿场,带上人,取五百斤火石,留在清溪宅院地下库房备用。”
福喜一怔:“爷的意思是?”
烛火映着赵晋的侧脸,把他的影子投印在墙上。他缓声道:“必要时,少不得用些非常手段。”
他抬起脸,又补充了一句,“不要透给太太知道。”
福喜点头称是,接过赵晋适才封好的信去了。
他知道爷是为什么没有南迁。
留在清溪,那些义军迟早要攻进来,爷命备上火石,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