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边她的手,纤细小巧。他心潮澎湃,颤巍巍伸出手掌,隔着帐帘覆住了她的指尖。
她原就是他的,是要嫁给他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
陈兴说,如今能救她、让她忘却前尘的人,就只有他了。
可她会怎么想。
和赵晋比起来,他一无是处,她和那样的人在一起过,还能瞧得上他吗?她几番暗示,要划清界限,他不敢越过一步,守在安全的距离范围内,他实在没信心,能夺得她的芳心。
掌心下的手,轻轻的动了动。林顺被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挪开,站起身退后一步,隔着帐子问道:“阿柔,你、你醒了?”
柔儿睁开眼睛,望着帐顶有一瞬失神。
她撑身坐起来,周身无力,才离开枕头两寸,就又跌了回去。
林顺着急上前,想扶她一把,手触到帐帘,到底没敢去掀开。支支吾吾道:“适才我送你回来,所以、所以……”
他不知怎么解释,自己送人回来就顺势没走,守在她床边还摸了她的手。
柔儿揉揉眉心,开口道:“什么时辰了?”
嗓音哑得厉害,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林顺连忙去桌边倒水,慌张地说:“巳时二刻,你喝点水?”
柔儿点点头,“谢谢顺子哥,您怎么会在欹县?铺子里不忙吗?”
林顺上前,硬着头皮拨开帐帘,将水递进去,不敢多瞧,又连忙把手缩回来。
“今儿跟妹妹一道回来的,送点东西……”他扯着并不高明的谎。他们是担心她,所以这几日时常回来看看。
柔儿拿着杯,起不来身,没法喝水,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顺子哥,您先替我放在一边儿吧。嫂子也在?能不能请她进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