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用指头勾了勾孩子的嘴,并没被东西呛到,它就是没动静。
“崽儿啊, 你瞧瞧你娘为了你受多大的罪,你醒醒, 哭一声, 哭一声啊。”稳婆怀抱孩子, 轻轻摇晃, 见它一直不动,伸指掐了下它脚底。
赵晋停住咳嗽,移目去看柔儿。
她早已脱了力, 人事不知,昏死过去。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没有声息。
他想起身,去把那团血肉模糊夺过来,抱在怀里瞧一瞧, 可脚步像灌了铅, 他动也不能动。
“崽儿啊, 你动动, 出个声啊。”稳婆轻拍着孩子,它太娇嫩、太脆弱了, 她用极轻极轻的力, 它小小的身体, 甚至一只手就能覆住……
“快,快去看看!”福喜推搡那郎中,被他推进来。
郎中哆哆嗦嗦靠近,伸出手,“给我看看。”
稳婆含了一汪泪,把孩子递过去就再不忍瞧。
郎中探了探孩子鼻息,又按压它胸腔。
赵晋转过头,眼睛红的可怖。
郎中按住孩子人中,稍稍用劲儿,手上的东西那么小、那么软,他有一种,会把它捏碎的担忧。
一下、两下、孩子还是没有反应。
赵晋撑住柔儿躺着的那张榻,摇摇晃晃站起,郎中挤压孩子的胸腔,稍用力,上下按动,手底下那娇弱得几乎透明的皮肤忽然鼓起。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