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泥沼里滚惯了的人,从里到外都糟烂透了。生活中唯有这一抹纯白娇弱,需得精心相护,莫叫她着风见雨。
他朝前又凑了凑,“真疼了?来,叫我揉揉。”
她假装作势,自然心虚,不敢揭破,唯有说句“好多了,不用揉”,可他怎肯就这么算了,他作假可比她像真的多,一幅关切得不得了的样子,她瞧那张脸上,写满了关切,登时有点不好意思,心虚地只好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怀里,他一定还要拂开了长袄下摆,隔着一层小衣细细的抚触,“乖宝儿,在你娘肚子里要乖。”他柔声跟里头那个小人说话,弄得她满脸通红。
“别急着出来,细细养着,白白胖胖出来才好,爹不着急,娘也不着急,你要乖。”他说“爹娘”那么自如,好像这两人,天生就该在一处出现,柔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别过头,硬起心肠不去听他说。
赵晋的手,一点点朝上游走,慢慢就不怀好意。等她发觉时,就已晚了。
他触那弹糯手感,舒服得低叹。凑上来另一手正过她脸来,眸子里满是深重的欲,他俯低头颅,瞧她紧抿着唇微微抗拒,他狠了狠心,唇朝下,一口咬上她脖子。
她疼得推他打他,他浑似察觉不到,等留下一个鲜明的齿痕,才满意地分开少许。
姑娘眼通红,捂着脖子恼得极了,近来见他温柔小意的模样惯了,差点忘了他是个这么坏的人。
齿印实在有点深,若是掌握不好力道,都要见血,他得意地笑笑,捏住她下巴道:“疼么?有爷入的时候疼?再这么勾引爷,下回就直接把你整个儿吞了。”
他微微喘,忍得难捱。她越发丰润,触手温软,很容易就叫人沦陷进去。
她其实为此苦恼,自打不能下地,在床上养胎,腰上就渐渐见肉,尤其胸口,几乎越来越藏不住。
他纵是不真刀实枪,也有好些种法子折腾。她当真怕得很。
捂住脸哀声道:“我没有。”
赵晋剥她前襟,咬牙道:“怎么没有?瞧你这儿,还有这儿,还有你这把嗓子,这双眼睛,这小模样……”他咬她的耳尖,喘着道,“心肝儿,爷爱死你这身肉儿……”
外头侍婢们摆饭桌,就隔着层帘子,柔儿耐不得他这般,委屈得不行,捂着脸怎么也不理他。
好在他还能自持,拖着她起身,朝外道:“饭桌摆到屋里。”
金凤等人这才大胆地撩开帘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