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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和家里人赌气,直接从船上跳下来,说要死给他们看。
家人慌乱极了,眼看着她落在水里却无力阻拦。
他们趴在船舷上,大声喊她的闺名,“留仙,留仙!”
“留仙!”一道男声,磁性悦耳,喊她的名字,引她转头看去。
阳光刺眼,她半眯着眼睛,看见他分明的轮廓。
那是怎样一个男人啊。
浓眉凤目,高直挺拔。他立在船栏后俯身伸出手,笑道:“把手给我。”
她不知怎么了,听见他这把声音,心跳的不受控制。
他淡淡的命令,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成竹在握。好像算准了她一定会听话,一定会把手给她。
鬼使神差般,她伸出手去。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手掌很宽,指头修长,握住她的手腕时,坚定而有力。
她浑身尽湿,被他拖上船。
对面她娘大声哭起来,吓得腿都软了。
他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训孩子一般训道:“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命可只有一条。”
他背后是细碎的阳光,耀眼得叫她不敢多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