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跪了多久,太阳落下又升了起来,有人上前将他整个架了起来, 汪畏之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炫目的日光打的他睁不开眼。
这些人要把他带去哪里?恍惚想起慕双双的话, 惨然一笑,今日之后只怕温宪再也不会碰他了吧, 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如今正陪在心爱 之人身边。
双腿已经彻底失去知觉, 被人拖拽着搭在地上磨破了皮,膝盖变的青紫,怕是冻坏了。
汪畏之突然想如果过不了净身这 一关也是好的, 人在突然放弃一切希望后是轻松的,愉悦的, 他不由勾了勾唇角。
侍从拖着他一路往城角的偏房而去, 浑浑噩噩间也不 知是谁挡住前面的道路。
汪畏之只觉拖着他的人一顿, 紧跟着身子一软跌落在地,有人上前将他抗了起来,恍惚间对上一双入鹰般锐利 的眼,那人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汪畏之变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有知觉时,汪畏之是被一盆兜头而下的凉水冻醒的,他打了个哆嗦,浑身 虚软无力。
勉强掀开眼皮,他的对面正坐了个人。
温珅翘着腿,手中端着茶碗轻抿了一口,“醒了?”
汪畏之这才彻底回神, 大量四周,是一间破旧小院,他被人牢牢困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寒冬腊月间透出丝丝寒意。
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去净房 的路上,怎么就落到了温珅的手里?
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绑我来做什么?”
温珅轻抿了口茶,“自然是请你来做客。”
话虽这么说,但这哪有做客的样子?
他习惯性的垂头,“畏之不过是温府上的一个粗鄙下人,如何担的起殿下的客人?”
温珅啧 啧两声走上前将他的头抬起来,“你就是靠这幅样子迷的温宪昏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