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床铺中的汪畏之,当知觉回笼时,一股剧痛从后背处传来,险些将他刚刚聚拢的神识击散。
动了动指尖,触感是一片柔 软,鼻息间还萦绕着苦涩的药味。
他这是在哪儿?汪畏之还未回过神,瞳孔微缩了缩,慢慢凝聚起一点焦距。
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 环境,这是一间厢房?可他不是在刑台受法吗?是谁把他带走了?
他在京城做为魏家独子的这段日子,似乎除了温宪在没有结交过 一个好友。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由一僵,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处,尖锐的疼痛席卷而来,他不由闷哼一声,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刚一出声,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从外进来一个仆从,见人醒了又赶忙退了出去。
汪畏之后背刚上过药,虽减缓了一些疼痛,却依然 让他动弹不得。
这算什么?他只要一想到这是温宪的府邸他就不想呆,他此刻宁愿睡到大街上去,也不想受温宪恩惠,费力的挪动身子 ,但还未等他下去,门口就传来脚步声。
檀木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温宪带人走了进来,见他想要下床的姿势,脸不由黑了黑,几步上前 ,将他刚挪出寸许的身子又推了回去。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吗?”,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和担忧的语气,若不是已 经被他骗过一次,汪畏之真的就要信了。
他看着温宪似乎想要透过那张好看的面具看穿他。
温宪却像之前那些事从未发生一般,还 用着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和口吻调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伤口痛吗?”
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因为笑意隐隐露出一个酒窝,看上去恬静美 好,可温宪越是装的若无其事,他就越觉得心中寒凉。
汪畏之冷冷的撤回视线,他的声线还有些沙哑,“你难道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过吗?”
温宪的笑容一顿,忽略掉这句话,“你身子还有伤,别在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