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想抽回手,蔺溪却不放开他。
悠悠瞪了他一眼,蔺溪全然当没看见,兀自握着游弋的手。
少年对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这一切,都一无所知,乖巧地报上姓名来。
“我叫凌桓。”
凌桓也不别扭了,进屋坐下,准备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
“掌门在你见到他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让我帮忙安排他的身后事,但我人微言轻,他也知道,他这一撒手,无南宗肯定乱成一团,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凌桓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无能。
“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就只能最后陪掌门走一段路。”凌桓看着游弋:“其实你那夜就算没有出现,掌门也支撑不了多久,你那夜离开后,掌门告诉我,说他错了,当日不该将你牵涉其中,让你丢了性命不说,还亲手把无南宗毁了。”
蔺溪一双美目如刀剑,刺向凌桓,凌桓忍不住一哆嗦。
游弋顺势握住蔺溪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他也不希望看到蔺溪癫狂,失去理智的样子,但他知道,关于他安危的事,蔺溪是冷静不下来的。
蔺溪的手很凉,游弋怎么都暖不热。
“什么意思?”游弋整个人也严肃起来:“蔺溪当日结丹,我出了意外,真的是掌门的意思?”
蔺溪握得游弋的手,让他有了痛感,但游弋没有因此放手。
“我没有经历过……并不清楚,但掌门确实说了那些话。”
凌桓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他后来有些神志不清,又说了一些胡话。他说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蔺溪,就应该赶尽杀绝,那一次没有成功,就应该先保全无南宗,不应该继续跟蔺溪作对。”
“嘶——”
游弋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蔺溪,小声道:“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