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经过老太太的离开和林蓉的事,他忽然明白,现在的无能为力,都是因为他们没有资本去改变其他事。
于是他半强迫半自虐地拼命学习,也用题海把脑海占据满。
有想要奔赴的未来,只努力一点点怎么足够。
临近周末,秦西诀提起想去看望林蓉,阮景一愣,心里叹了口气,只说林蓉那边不太方便。
母亲住院,自己焦虑了一周也不能过去,秦西诀要是过去了,那场景估计会化为鸡飞狗跳的修罗场。
还好有赵彬会时不时告知情况,他也能稍微放心。
秦西诀只好作罢,周末出行计划改为带阮景去酒吧玩玩,放松一下。
最近阮景的拼命学习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只当成是临近高考的开窍。
但对方一旦钻进什么事就容易疯魔,最近也因为母亲的病心情压抑,于是想带着快学得精神恍惚的人劳逸结合缓一缓。
周末晚上,两人来到酒吧。
结了婚的小哥果然没有辞职,开心嚷着“稀客”,请两人喝酒,又一起唠嗑了一阵新婚生活的苦与乐,才去继续忙。
阮景喝了口小哥特意为他独创的酒,漂亮水晶杯里的酒水五光十色,看起来挺梦幻的。
他研究着,又摸着脖颈难受地转了转脑袋。
秦西诀看到了,朝他正按着的地方摸去,触到一片膏药。
阮景愁眉苦脸地抱怨:“职业还没有,病先来了……”
秦西诀:“……怪不得今天一直从你身上闻到药味。”
阮景无奈地揉了揉肩膀。
秦西诀伸脚轻轻一蹬阮景坐着的旋转椅,朝着外面转了个面,让阮景背对着自己,替他揉捏起肩膀。
阮景舒服得倒吸一口气:“好好……就这里,宝贝你太好了……”
秦西诀忍俊不禁:“久坐伤身,你最近坐太久了,下课也不起来活动活动。”
其实集训时的高强度画画也有诱因,阮景眯着眼睛享受:“高三时间可不是寸秒寸金嘛。”
秦西诀真诚建议:“可以试着晨跑。”
提及这个词,阮景脑海里出现的不是“运动”,而是“早起”,忙把头摇成陀螺,展示自己的一万分不愿意。
阮景酸痛的肩膀和斜方肌慢慢放松了下去,他又想到了最近思考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