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匀明的卧室是最大的那一间,里头单独配有一间卫生间。
乌羊踢踏着拖鞋,像是回了自己家一般自然,打着哈欠问:“有新的洗漱用品吗?我想先洗澡刷牙。”
卧室里,傅匀明解着袖扣,挽起袖子,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道:“先用我的。”
“好吧。”
乌羊来到了洗手池前,看着上头摆放着的唯一一个漱口杯,从中拿起那支灰色牙刷,饶有兴致地打量。
没一会儿,男人也走了进来。
他从后头抱住乌羊,亲吻他的耳朵和脸颊。
两人相差了十五公分,乌羊几乎是整个陷进了傅匀明的怀里。
他舒服地眯起了眼,轻声道:“不然一起洗?”
男人发出低笑。
他将乌羊转过身来,低下头,温柔的吻落在乌羊的鼻尖,唇,眼角,额头,还有那道疤。
他漫不经心地问:“疤怎么来的?”
乌羊环抱住了傅匀明的腰,听到这个问题,顿了顿,嗤笑一声,道:“小时候被狗咬的。”
他说得随意,男人也笑了声,不知道信没信。
他抬起乌羊的下巴,缓缓地,用力地,tian过那道疤痕。
乌羊闭上眼,轻轻吸着气,浑身微微战--栗。
随后,傅匀明一把抱起他,走进了浴室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神经病(十二)
第二天, 乌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整个人不由有点发懵。
直到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停止, 他才迟钝地想起来——
这里是傅匀明的住处。
随即,昨晚的回忆慢慢回笼。
乌羊扭头一看。
男人就睡在他身边, 下巴上长出了胡渣,没了那股斯文败类的调调,多了几分颓废, 还有就是……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性感。
这大叔的侧脸太过优越, 每一处线条都生得优雅。
他的睡相也很安静, 很无害,和昨晚那个作恶到深夜的, 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乌羊欣赏了会儿,哼哼唧唧着艰难翻了翻身, 动起来时,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打碎重组了一般。
他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捞了手机过来一看,嚯, 已经中午十二点, 他总共收到了乌建齐的五条微信留言, 三通未接电话。
下一秒,乌建齐的电话就又来了。
简直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