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投去各种各样的目光,但经常在这附近晃悠的人大概也已经习惯了这幅光景。
于是投以注目的人很快就习以为常地挪开了目光,而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装男人也毫不在意周遭,说说笑笑就在酒吧门后消失了踪影。
燕淮南定定看着那个方向,眸色变幻不定。
忽然之间,有两道身影从他车头前方走过,对话随着寒风飘进了车窗。
“话说凉凉是不是回老家去了?”
“嗯,闻哥要元旦后才能回来。”
“好吧。”
燕淮南飞快看了过去,恰好其中一道张扬声音的主人也回过了头来——
乌羊打量了眼,随口道:“靠,豪车啊。”
谢竹顺着乌羊的目光看了过去,最开始只是觉得这辆车眼熟,和驾驶座上的燕淮南对上目光后,他被吓得差点原地摔了一跤。
乌羊连忙扶住他,调侃道:“怎么了,怎么还平地摔了?”
“不是,我看到——”谢竹连忙站稳身体,再次回头看去时,迈巴赫的车窗已经升起,车子也已经启动,转眼就开远了。
谢竹愣在了原地。
他应该没认错吧?
那种级别的长相,他应该不至于认错人才对……
……
车上,燕淮南的姐姐燕秋意将大包小包放到了后座,随即瘫在了副驾驶座上,累得连话都不想说。
却听自家这闷葫芦老弟忽然问了一句:“刚才对面那家酒吧,姐你熟吗?”
燕秋意愣了愣,刚才路对面的酒吧?这条街上酒吧那么多,她刚才也没看,哪知道燕淮南说的是哪家?
等等——
能让人格外在意的酒吧,这条路上可能也就那一家了。
燕秋意震惊道:“不是吧,你怎么还在意起gay吧来了,你二十八岁了还不谈恋爱不会真的是喜欢男人吧?!”
燕淮南被噎了一下,脸色微妙地想回嘴,可话刚要出口,就被他吞了回去。
他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燕秋意却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毕竟燕淮南不想理人就直接保持沉默的时候可多了去了。
她话说出口,自己都开始笑了,显然把这当成了一个笑话:“那家gay吧的gay可是很猛的,一个个都是女装大佬美妆大佬,我见过一些,有的打扮得真的特别雷人,看一次能眼瞎一礼拜的那种,但也有几个,你别说,还真挺好看的,我一个女的见了都自愧不如。”
燕秋意搓起手来:“那小细腿小蛮腰的,屁.股还特别翘……”
于是燕淮南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闻凉的身影。
过去他们出差,住一个房间时,闻凉不太避讳他。
洗澡前,那个青年总会在床边将除了内.裤外的所有衣物都一件件脱下。
青年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和脸一样白皙细腻,燕淮南甚至根本不曾见过比闻凉的皮肤还要白皙的男人。
他的两条腿又细、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