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

祝庭渊觉得这一步异常难以跨下，他后悔吗？他走的每一步后悔吗？

他眼前闪现了笙歌的身影。

他这么多年，唯一做过违背本心的事情就是算计笙歌的性命，那他后悔吗？

祝庭渊这一步顿住了。

崔浩也面临着巨大压力，他脸色胀红，但是还分心关注祝庭渊的情况，眼看着祝庭渊最后五步跨不下去，他着急了。

在崇霖宗的时候，他就察觉到祝庭渊有心魔，难道此刻心魔又出现了吗？但是他着急也没有办法，心魔只能自己解决，旁人不能插手。

程静又上前一步，差祝庭渊只有一步之遥。

祝庭渊双眸涌动，最后变成一边暗黑色，他不悔。

他从不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后悔。

程静看祝庭渊跨出了那一步，心中越发着急。正是因为太急了，面临的压力陡增，她脸色胀红，吐出一口血来。

看到这个情况，欧阳蕴皱了皱眉，敲了敲手中的阔剑，一声清吟响起，带着他的不羁的剑意，回荡在风中。

欧阳蕴的剑意引得程静腰间的佩剑颤动，清凉的风从程静剑中传出，让原本一心想追赶的程静冷静下来。

她脸色的血色退了下去，同时倒吸了一口气，她刚刚差点就中招了。

程静舒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领先这一步又不能决定什么。

程静心态平稳了之后，却听到欧阳蕴开口了，语气中还惊讶：“笙歌？”

程静嘴角扬起，笙歌竟然在这个时候赶来了，她来这里，谁胜谁负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