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左右,施然回到家。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里的灯亮着,裴皓洁不在里面。
施然换过衣服洗过澡,走到游戏房看了看,发现裴皓洁坐在飘窗上,带着脑电波读谱器,看上去像睡着了一眼。
他慢慢地走到窗台,就站在裴皓洁跟前,仔细地观望他的脸。裴皓洁已经不是刚认识他时的样子了,轮廓好像硬了一些,更有棱角和男人味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记得裴皓洁说过,在游戏里时对外界的五感是屏蔽的,“跟你分析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冷静,其实,我看着你,就在想怎么跳起来咬你一口,再吻你,不按套路出牌,吓你一跳。”
施然说着自己都笑了:“然后你可能要埋怨我吻技差……如果是以前的话。”
“但是我没敢,我怕你用那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我。”
“明明以前咱们俩都挺疯的。”
施然的头发快要干了,他站在裴皓洁面前说了好多话,最后裹着浴巾回屋。一挨上被褥,精神和身体的困倦立马席卷了他,很快进入睡眠。
如果那天他失眠了,就会发现裴皓洁其实一整晚都没回来。
地平线渐渐亮起来时,裴皓洁才睁开眼。飘窗上的空气比屋内冷一些,窗帘没拉,稀薄的空气流淌着,冰蓝色的待机画面映照在裴皓洁脸上。他缓慢地摘下脑电波读谱器,看到时间是凌晨五点。
施然跟裴皓洁说了他想去蝉室帮忙的想法,裴皓洁早料到了似的,不怎么惊讶。
“工作那边怎么办?你现在还每天去插花课。”
“课程这期结束我就不参加了,先看看收入怎么样,如果还可以就……我就专心做这边。”
“挺好的。”裴皓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