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寒英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道:“我只有一个妹妹,若与傅大哥结拜,你便是我亲兄长,莫说福祸,就连性命也可托,万死不敢负。”
两人跪在神像前,各奉三炷清香,五体投地,相对而拜。
“平康十三年庚寅月壬午日,蕴州葫芦山顶清虚观。”
“在下傅渊停。”
“在下步寒英。”
“我二人意气相投,于今日在此结拜,灵官作证,天地为盟,结兄弟之谊,誓约情同手足,生死相托,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生相扶不相负,倘若有违此誓,背信弃义者当受天诛地灭,神灵不佑,不得善终。”
最后一个字出口刹那,外面恰好吹起一阵狂风,将虚掩的殿门猛然推开,冷冽北风裹着碎雪倒灌进来,吹灭了香案上的烛火。
殿内光线暗淡,傅渊淳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神像好似闭上了眼睛。
有了傅渊淳相伴,步寒英总算不是没头苍蝇般在江湖上乱闯。
剑是百兵君子,天下习剑之人何其多,能算得上剑术大家的却寥寥无几,傅渊淳沉思许久,引着步寒英从小门小派开始学艺斗武,他悟性绝佳,旁人苦练三年的招式被他一眼记下,三天就能吃透,武功进境可谓一日千里,连傅渊淳都觉得心惊。
他不是没有嫉妒,可转念想到,所谓武道至纯、剑道至真,凭自己满心谋算,当真是不如步寒英一心向武,便也将这点嫉妒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