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欠我什么。”方咏雩拂开他的手,“我对麻药的抵抗不如你,当时你若抛下我,必然不会逃得如此狼狈。”
“那可未必。”昭衍勾起唇,“万一你联合对方先对我下手,我岂不是要以一敌二?”
方咏雩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何全力配合你吗?”
“这的确是我不解之处。”昭衍叹道,“按理来说,就算有黄雀在后,你这螳螂也要先把蝉吃了才痛快。”
方咏雩终于笑出了声。
就在他发笑那一霎,垂在身侧的右手陡然抬起,两人本就距离极近,这一招出其不意的偷袭直接锁住了昭衍咽喉,扼得他闷哼一声,一股森寒阴冷的气息顷刻渗入,仿佛喉咙都结了冰。
“因为,真正以一敌二……不,以一敌三的那个人,只有我啊。”
大力袭来,昭衍的后背重重抵上了岩壁,本该动弹不得的方咏雩将他牢牢压制在洞窟死角,仿佛一只终于捕获到猎物的饿狼。
“那个人,即便黑衣蒙面,可他用的武功实在是太显眼了。”
刀枪不入,铜皮铁骨,仅凭血肉之躯即可断金切玉,这种武功本就是天下罕见,更遑论修炼大成。
“不久之前,我刚在鲤鱼江领教过鉴慧的高招,这蒙面人的武功还在他之上,两者必然关系不浅,而你……”
微顿片刻,方咏雩凑到昭衍面前,笃定道:“鉴慧是你的人。”
指下发力渐重,纵使昭衍内息绵长也被掐得呼吸困难起来,到了这般境地,他竟还能不慌不乱,闻言只是一扯嘴角,哑声道:“一年不见,你真是长进了许多,可我尚不明白,你分明根基不如我,又是如何压制住药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