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江平潮唤了她一声,“你先前说我有该做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
“这不该由我来告诉你,江兄。”穆清抬头看他,“我只知道,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有权决定自己未来要走的路,若是光明磊落,即便跌进泥潭里,仍是脏不了的。”
江平潮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忽又问道:“你认为我是光明磊落之人吗?”
“这同样是我说了不算的。”
“谁说了算?”
“你自己。”
江平潮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缓缓松开手,任那截衣袖从掌中抽离。
穆清对他道了一声“珍重”,转身离去。
这一回,江平潮没有叫住她,穆清也不再回头。
他站在原地,风刀将掌心的伤口撕得更裂,鲜血落在脚边那张朱帖上,污了那行烫金的字。
江平潮低头,轻吻了一下指环上振翅欲飞的鱼鹰,含笑相送,隐忍多时的眼泪终是淌过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