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秘密有大有小,价值亦有贵贱之分,冯墨生将它们分门别类,无关痛痒的小秘密可以拿去做顺水人情,重要些的便运作一二再卖个好价钱,至于那少数几个无价的秘密,他惯会拿捏作态,却从来不肯撕口将其泄露出去,不仅是有些东西只在成为秘密的时候值钱,更因为这些秘密要命。
冯墨生虽然贪婪,却也知道分寸,他一心想要将这些秘密带进棺材里,可不曾料想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他可以耍弄一个聪明人,但无法打动一个疯子。
整 条手臂骨被碾碎的时候,他一面声嘶力竭地咒骂,一面断断续续地说出忽雷楼的人事部署及暗桩运转;左腿被自下而上一点点捏住的的时候,他痛得涕泗横流直欲咬 舌,被打掉牙齿后嘶着气吐露出听雨阁这些年做下的阴私秘事与物证留存;待到肋骨被一寸寸压烂,他已是生气全无,双目空洞,嘴里喃喃念着的都是“杀了我”。
昭衍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明觉是谁?”
“不知道……”
“明觉是谁?”
“不知……道……”
“明觉,是谁?”
“不……知……道……”
昭衍问了三遍,震碎了他三根肋骨,冯墨生也回答了他三次,俱是“不知道”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