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洗个澡,才刚刚中午,廖景换了外套出去吃午饭,在玻利维亚呆了几天特想念路边摊的干炒牛河和小笼包,外国人都是傻逼,好好的牛肉弄的血淋淋的不如去喂狗。
出门走了没多远廖景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后背心的汗毛好像老是炸着,假装系鞋带蹲下看了看,依稀看见一个穿兜帽衫的小孩扭头躲避,于是确定有人在跟踪自己。
廖景站起来继续往前走,找了一家大酒楼,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了两个菜,一边吃一边通过窗外停着的一辆olo倒后镜观察,果然看见那孩子跟了上来,站在路边公交站上假装抽烟看站牌,公车来了一辆又一辆,他就是不走。
玩跟踪没人是他的对手,廖景吃完饭丢了两张钞票在桌上,穿过大堂去了洗手间,打开窗户跳出去,已经拐到了另一条街上。
跟踪的人不见了,廖景拍拍手上的土,去明都取了车子,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吃食和日用品,想起丁良睡衣领子都磨毛了,又去隔壁商场买了两套情侣睡衣,商场搞活动,内裤买一送一,买男式送女式,廖景问小姐我是基佬可不可以买男式送男式,小姐眉花眼笑说可以,临走还送了一个猫耳发夹。
廖景开着车回吉昌街,走到街口那种汗毛直竖的感觉又来了,绕着盘旋路转了两圈,发现之前那个兜帽衫开着辆昌河小货运,居然又盯上了他。
应该是齐水正的人,廖景想,大概发现他搬家了,丁良也不见了,才在吉昌街蹲守。
廖景开出两条街甩了兜帽衫,把车子开到一家酒店的停车场,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电话响了。
“廖景?”居然是齐水正的声音。
“正哥。”廖景猜到他会找自己,电话号码可比住处好找的多,何况他是管脚的,出货的买家很多都有他的电话。
“我们谈谈。”齐水正带着上位者天然的煞气,说话总是命令式的,“我在四川会馆等你。”
廖景挂了电话,想了五分钟,开始换衣服。
去是肯定的,与公与私他都要单独去会一会齐水正,刚才的犹豫,主要是考虑穿什么衣服才能让那厮更自惭形秽一点,顺便给丁良长长脸。
到四川会馆正好是下午四点多,门童像是认识他,见他下车就给他拉开门,一口地道□□:“景哥下午好。”
廖景面无表情走进大堂,电梯口站着个穿管家制服的大叔,一按电梯门就开了,笑眯眯道:“景哥来了,正哥在楼上等您,请。”还是□□。
电梯是直达顶层的,就一个按钮,廖景连手都不用动,直接被送上了齐水正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