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啊,顾宸。”另一个友人也笑了,“你标准是真的高,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下。”
顾宸忘了他当时怎么回答他们的。
但他想了起来,他的反应和他们的对话应该是暴露在很多人似有若无投来的视线里,有人事后含蓄提出要不要去学生们的庆功派对玩,顾宸看着那个人,拒绝了,对方尴尬地离开,之后不了了之,顾宸没再见到过那双顾盼生辉明泉一般的眼睛。
没想到当时时间点两年多以后、现在时间点三个多月前,在纽城的一次门槛很高的私人派对上,他又见到了。
顾宸喝了很多酒,表面一点看不出,淡定清醒,实际上一看到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虽然一时没和记忆里对上号,本能就自动引导他做出了选择。
熟人提供的新证据显示,在场的ea的人身上有隐蔽微型摄像头,很可能彭家明正通过摄像头看着这一切发生。
沈嘉奕不是偶然获邀参加派对的,把入场券给沈嘉奕的凯纶·沃斯的父亲,被调查员查出和彭家明私交甚笃。
顾宸去了阳台,胸口窒闷逐渐堆积,类似坐在气味难闻车窗封闭的出租车里。
温度很低的夜风吹散了因为彭家明而生出的想吐的感觉。
顾宸眼睛深黑,目光看不出在想什么,与夜色融为一体,站了一会儿,去了衣帽间。
他的衣帽间很大,光是放手表的定制柜子就占了一整个隔间。
顾宸抽出立柜,摆放整齐的腕表之中,放着一件格格不入的饰品。
这天白天沈嘉奕忙到四脚朝天,而顾宸开跨国视频会议去了,她早上上班起就没见到顾宸人影。
直到下午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迟来的情绪才悄然蔓进沈嘉奕心里。
奇怪,仅仅是一天不见,她还怪想顾宸的。
不,现在是男友了。
昨天在顾宸办公室关起门上演的亲密浮现眼前,身体过电记忆犹新,仿佛偷尝禁果一样鲜明刺激,多巴胺和内啡肽从全身每个毛细孔欣快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