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乎乎的。
毕雪冷淡地注视着苏时一边揪着头发一边痛苦地默写药剂学公式。
“不懂原理,你很难记住的。”毕雪直言道。
苏时苦恼地皱着眉,叹着气道:“我以前上课听得不认真,后面根本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完全弄不懂这些原理。”
“明天就要考试了,没有办法,只能抓紧时间多记一点,能记多少是多少了。”
万一就撞见原题了呢。
怀抱着这种微弱的侥幸心理,她才能一直逼迫自己迟钝的大脑强行记忆这些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陌生知识。
“你这样没有效率。”毕雪说完后自己拿了一支笔,在苏时旁边的草稿纸上进行推演。
“我来教你。”毕雪冰着脸道。
苏时惊喜地望了望她,眼底又晕染开阵阵蔚蓝色的笑意,高兴地道:“太谢谢你啦!毕雪老师!”
隐隐听说自己的室友成绩好像还很不错来着。
这可比她自己一个人摸不着头脑乱七八糟复习有效得多。
毕雪握笔的手紧了紧,素来冷漠的眸中也不禁起了几分笑意,强行板着脸硬邦邦地道:“嗯。”
明天考药剂学和人类语,毕雪简洁又利落地帮苏时梳理了一遍,夜色已经深沉如墨了。
仿佛自带时钟效果的毕雪寒着脸道:“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她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