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涕泪横流,年过五十的老人哭成如此景象, 虽说不甚文雅但要真被冤枉,倒也情有可原。
县太爷只略一点头就信了他的话, 转而让主簿仔细记录案件的经过详细情况, 万一夏末包谷收成出了岔子, 这卷宗也能让他有个推脱的理由,考核时免去些许责备。
大字不识一个的刘铁柱见县太爷如此做派,便彻底没了主意慌了神,他想张口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可分辩之处。
而且刚刚村长提起了他的老父,他是什么意思?
刘铁柱虽然浪荡好赌脾气暴躁,但对待自己的父母方面还算有些良心,他母亲本就因为他打跑了妻子而心梗致死,如今他的父亲也要因为他而遭难吗?
刘铁柱斜眼看村长,见那人情真意切面目哀婉,但从小就长在游落村的刘铁柱如何会不知道他真实的脾性手段?
叶远闲和傻子从头到尾都只旁观着一声不吭,如今这情形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所以没有多插手的意思。
无奈之下的刘铁柱突然将目光投在二人身上,他膝行几步要趴伏在二人脚下求饶,却被衙役们按住了身子头脸着地不得挣扎。
“好兄弟,你二人心怀慈悲暂且饶了我这一回罢,只要你们饶了我,我当牛做马报答你们,只要肯饶我一次,让我做什么都行!”
叶远闲没搭话,上堂坐的县太爷却狠狠拍了桌子一下,随后站起身指着刘铁柱道:“你这贼子说的简单,毁人青苗那是大罪,何况这青苗是圣上下了旨武将军亲自押送到此的。你知道你犯的这是滔天大罪吗,要真论起来,诛你全族都是轻的。你还妄想得他人谅解,当真是痴人说梦!”
刘铁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