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衙役轻笑一声后将身体探出马车去看跟在马车后面的刘铁柱,见他走得拖沓又忍不住呵斥一句。
而一旁的叶远闲始终垂着眼皮,长长的眼睫遮挡住了他眼底的思绪,使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色。
坐在马车上喝着茶水乘着凉,时不时的同旁边的人扯上几句闲话,时间就过得快了很多,很快走到去镇上的大道上。
一路走来两个衙役很有分寸,他们之间闲聊很多,但没有一句是涉及到今天的案子上,全都是天南地北、鬼怪趣闻,说的尽兴的很。
直到离镇上还有一里多地,徐衙役和张衙役同时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对叶远闲道:“我二人到这里就先下车了,免得叫那长舌之辈看了去。你我性情虽然坦荡无私,但人言可畏,说不得就要给你我惹些麻烦。”
叶远闲了然:“两位大人请。”
两个衙役连推带扯将已经累得跟条死狗一样的刘铁柱牵着,朝着二人摆摆手后率先向前走去。
叶远闲则和傻子喊停了大黑马,直到路口处看不到两个衙役的身影,才又晃晃悠悠的走起来。
“焞焞,”叶远闲若有所思:“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从哪里退下来的?”
傻子闻言仔细想了想,半晌都没有想出点头绪。无奈之下只得揉了揉脑袋,神色带上几分委屈:“远闲,我不记得了!”
“那就不想了。”说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摸小狗一样抚摸着他的背脊。叶远闲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也不觉得失望。
县太爷在县城里坐镇,平淮镇上只有县里派来的一个主簿管事,两个衙役将人押到主薄面前说明了事情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