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叶远闲那张冷脸村长下意识后退一步,自从那日过后他几乎每晚都要做噩梦,这几日好不容易才缓了些,结果刚一见叶远闲的面,藏在心底的那股子害怕不知怎的又涌了上来。
然而身后的两个衙役给了他无穷的勇气,村长挺直了腰板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谢移风就是傻子,官家老爷带来的户籍上就是这么写的,你敢说官家老爷错了?”
他一张口就要给叶远闲安上一个不敬官府的罪名,叶远闲又岂能如他所愿:
“村长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我只是有此疑问罢了。毕竟傻子在游落村安家这么些日子,也并不见有人喊他户籍上的名字。”
村长一哽,不喊户籍上的名字喊什么?喊傻子啊!可这是这会儿能说的吗?
那衙役见两人言语似乎不大和缓,便指着傻子问道:“他可是一月前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士、由官府作主落户在游落村的?”
叶远闲点头:“是的,大人有何事指教?”
从叶远闲周身的气度与他言谈举止就能看出这人不是寻常的乡野村夫,衙役们时常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看人下菜碟那一套玩儿到了极致。几乎在眨眼间他们就选好了应对态度。
衙役上前两步走在村长前面,态度温和:“那就对上了,他户籍上落的名字就叫「谢移风」,许是村长忘了。”
叶远闲将门打开,神色从容自若:“原来如此,二位请进。”
衙役也不拘束,点点头后便上了台阶进了门。
叶远闲将两人迎进了门,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就要跟上来的村长和其他人,村长被他淡漠的眼神惊了一瞬,立刻站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扇竹门在自己面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