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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寂静下来。

唯有傻子不顾自己背上的伤伸手抱住年轻人:“远闲不疼、不疼。”孩童一般稚气的脸上满是懊悔自责和心疼。

众人这才明白年轻人的名字是叫「远闲」,和村里人的都不一样,像是有学问的人才会起的名字。

老村长皱眉,看向年轻人的目光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审视:搭在破轮椅上的双手莹润纤长,村里最娇养的女儿家也养不出这般无暇。

此时年轻人像回过神来似的动了动,脸上全无表情,比常人更黝黑的眼珠慢慢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只觉得年轻人的目光太过冷漠,心里颤动,背脊上升起一股渗人的凉意。

“你说要赶我们走?”年轻人张口,声音干涩嘶哑,似乎很久都没有说过话。

“没错。”老村长眼神凶狠:“男男苟合,哪里都容不下你们这样的人。”

年轻人瞥了村长一眼,语气不咸不淡:“这亲是官媒说的,婚是你主的。为何前天晚上成婚的时候你不拦着?”

老村长眼睛一瞪,气的破口大骂:“分明是你用了诡计替了婚,此时倒怨起我来了,当真是无耻至极。”

年轻人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当日的婚是你主的,原本日落前就能结束的成亲礼你让人拖到了日落后才开始,我昏迷不醒也是你找人架着我拜的堂,你那时当真不知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