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什么的, 死了之后不就两清了?
白井赤以及他的曾祖父——这种说法就好像他和他们毫无瓜葛一样,他们并不重要,想做什么也不在他关心的范围里。
一想到他还能活到十年后,连同总是自杀的太宰治也顽强地活了那么久, 突然就没什么干劲了呢。
“泷川先生……太宰先生说要您过去……”左右为难的下属再次小心翼翼地发言。
然而少年半敛着赤眸左手挥刀收进刀鞘,“咔”的一声后, 他扭头对副手说,“京野,我饿了,去买饭团过来。”
“是。”
“……”另一边的下属满脸黑线。
一刻钟后——
白发少年捧着饭团坐在桥栏上观看太宰治的入水表演,在后者无语的目光下吃完了两个饭团,随后挑剔地挑了挑眉,“不过如此嘛。”
浸在冰冷河水中的黑发少年肤色惨白一片,眼底隐隐有淡青色,发白的唇嚅嗫着开口:“唉——你这样很过分啊,就算无视我也没关系,但是竟然特地跑来只是看戏还做出差价——你是魔鬼吧。”
“唔?不是太宰要我过来的吗?”泷川青弦脚趾勾着木屐的人字绳带在空中悠哉地晃着腿,眼里写着困惑,似乎是在问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自己被当做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观赏了一番啊,这就是你的反应吗,啧,真是让人生理性不适呢。”其实他早该想到的。
河中心的少年仰躺在水面,感受着冰凉的河水刺激他的神经,让混沌的大脑稍稍找回思绪。
“算了,太无聊了——”他才不要在泷川这样的目光下死掉,感觉对方会在他的墓碑前放礼炮撒鲜花一样令人咋舌。
不愉快——
太宰治有气没力地游回岸边,拖着浸满水渍沉甸甸的大衣走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