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沈砚沉声喊了他的名字。
李怀德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回不止手心,连后背都生了一层冷汗。
“奴才在。”
“朕在批阅奏折的时候,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你这么一惊一乍的,惊扰了朕的心神,成何体统!”皇上冷声质问道,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在他的身上刮过。
李怀德瞬间寒毛直竖,直接跪倒在地:“奴才知错,还请皇上息怒。”
“罢了,念在你是初犯,这回就饶过你,没有下次。”沈砚边说边翻了翻批阅过的奏折,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挑出三本来扔给他:“处理掉。”
“是。”
李怀德双手捧着奏折退出了龙乾宫,站在宫门外被冷风一吹,他顿时打了个哆嗦,也从那种被帝王之怒笼罩的恐惧中清醒过来。
手中的三本奏折,重如千斤,他交代了几句自己的小徒弟,就抱着奏折去了偏殿。
这奏折显然是废掉了,都会统一被烧毁,这种大事儿自然是由他这个太监总管亲自负责的,皇上才放心。
火盆已经架了起来,在把奏折扔进去之前,他鬼使神差的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