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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世子妃便是她亲大姐,两年前嫁给了岑王府的世子爷,大半个月前喜得贵子,如今还在月子里不能吹风,所以哪怕心忧她这个出宫的妹妹,却也被王府长辈们看在屋里养身子,轻易出不来。

这封信并不是很长,主要就是长姐对她的担忧,以及轻柔的安抚,显然是怕妹妹一朝恢复白身适应不来。

钟锦绣边看边扬起了嘴角,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了起来,之前抑郁疲惫的情绪一扫而空。

“再过十日,阿姐就能回府了。哎,只是可惜了我的小侄儿,洗三没能办,这满月酒恐怕也得低调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遗憾。

岑世子妃生孩子的时候,恰逢先帝驾崩不久,举国大丧,再大的喜事都得避开。

信的末尾还隐晦的提及钟侯府的龃龉,让她莫要轻举妄动,一切等阿姐或者兄长回府再行事。

钟锦绣看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所以说阿姐还是非常了解她这冲动的性子,不过这封信稍微来得有点晚,该得罪的都得罪完了,至少老夫人那里就不可能真的当祖孙情相处下去。

阿姐的信上午到,大哥的信午后也到了。

他不到书院休沐期,最近又即将面临考试,先生不让他告假回来,信中皆是殷切叮嘱,显然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个小妹妹惹祸的程度。

更何况兄姐二人都是清楚钟锦绣与新皇之间的宿怨,虽然在信中无法直接提及新皇,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让她乖乖待在府中,一切等他们回府再行商议。

“姑娘,侯爷来了。”外头有小丫鬟通传。

钟锦绣皱了皱眉头,扬高了声音道:“不见,就说我歇午觉还没起。”

外头寂静了瞬间,就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绣绣,你快来啊,爹给你带了好东西。你不见我必定会后悔!”

话音落下,已经听见了脚步声,显然钟侯爷听到了她之前说的借口。

“绣绣,爹进来了啊?”钟侯爷在门口站住,还问了一句。闺女已经长大了,可不能擅闯了。

“你都已经站在门口了,我还能不让你进吗?否则传出去,我这头上就得顶着‘不孝女’三个字了。”钟锦绣硬着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