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然捏捏他的脸说:“懒虫起床。”
林时新把脸埋到枕头里,齐斐然把他抓出来,他又用枕巾挡着脸。
“害羞吗?”齐斐然觉得他太好玩了,用指头摸着他的唇角,摸了一会儿,把指头往他嘴里伸。
林时新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头。
齐斐然:“哈哈哈哈。”
林时新不想睁开眼睛了,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接下来怎么办?
他此刻犹如鸵鸟,不想面对。
齐斐然仿佛知道他的懊悔,把他搂到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顺着捋着他的后脊骨:“以后我们会很好的,放心吧。”
林时新睁开眼睛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有怀疑,也有委屈。
齐斐然回来了,他的泪腺开关就开启了。
齐斐然看他哭了,轻轻给他抹眼泪,说:“你知道吗?上次分开后,我觉得最遗憾的,就是要了你却没照顾你,我看书上说,可能会行动不便,还有可能发烧,而我却在很远的地方……”
林时新心酸道:“没有,你第二天不是订了一大桌菜吗?我吃了三天才吃完呢,你即使不在我身边,也把我照顾得很好。”
齐斐然惊讶道:“是吗?我以为你当天晚上就走了呢,其实那天……我是想求婚的。”
林时新:“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对不起。”
林时新痛哭出声,扑到齐斐然怀里。
那次分别对两个人来说,都太过于惨烈了,林时新对齐斐然最后的印象,是昏迷不醒穿着睡衣裹着外套就被送走了;而齐斐然对林时新最后的印象,则是被自己搞得奄奄一息昏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