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公主和驸马。”一道声音响起,能在李贤这府外碰见的人,着实难得。
李初听声音觉得十分的耳熟,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武敏之,本来李治和武媚娘的打算是让武敏之往六部转转,可是武敏之却不愿意,这些年武敏之一直在与突厥对战,好些年不在京中。
不过与突厥一战而胜,确实也应该回京一回。
“武敏之啊。”李初依然直呼其名,武敏之没有半分诧异,更不觉得李初这样一唤他有什么不对。
朝李初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而裴观亦是不卑不亢地道:“见过周国公。”
武敏之承武士蒦之爵位,是为周国公,裴观是一听武敏之的名字,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却也知道眼前的人是何人。
虽不入仕,却不代表对于朝廷的事一无所知。
“我与驸马是第一次见面。”武敏之打量裴观,李初当日嫁得匆忙,谁都没有想到李初会选这样一个驸马,可是到了现在为止,夫妻成婚多年,多少人想看他们夫妻情变,却从来没有看过他们夫妻红过脸。
当然,裴观虽然无官无职,只是一个白身,却主持修渠引水之大事,不少人都进言,应该给裴观封官,可是裴观一直都坚持不愿意出仕。要是别的人还能强迫一二,却是连李初都没有要劝裴观之意,只道这个官,裴观想做就做,若是不想做自可不做。
做不做官,都是在做利于大唐的事,这一点尤其重要,只要利于大唐,是不是当官的有什么关系。
倒是有人说到,她一个公主却嫁一个白身,也不想想大唐的姓氏录是怎么回事,裴观这样一个无官无爵的人,实不入流,李初也不觉得失了颜面,就是皇帝和皇后竟然都不管。
对此,李初的想法更直接,她嫁裴观时裴观就是白身,非今日才知,自然她为公主之尊,当日不在意嫁的是这样一个裴观,往后同样不会因为自己嫁给他便想尽办法的改变他。
好些人都不能理解李初的想法,有时候武媚娘听多流言蜚语,也会和李初提提裴观做官的事,但李初只道一句,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的日子她自己过,她高兴就好,别人高兴还是不高兴,和她有什么关系?
得,武媚娘说服不了李初,只能将事情放下,盼着李初和裴观要是哪日能开窍,才算好事。
武敏之就算远在军中,闲言碎语都传到军中了,毕竟李初在此次大战突厥中再立奇功,生擒叛乱者,更是想出以夷制夷的办法,虽然如今仅仅刚推行,好些人都觉得这样一个办法甚好。
只要操作得当,将来定是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