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看见,李初对人已是十二分的恭敬,一个人能把图画得那么好,满院子木样又做得十分的传神,定是有真本事的人。
李初赔礼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有些奇怪,因而抬起了头,不抬还好,一抬头,李初失态了。
她以为这所谓的裴先生怎么也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哪里想到对面的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俊美男子,萧太后适时的吟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李初……
“小女前来寻裴观裴先生,不知道阁下可是?”礼适才都赔过了,李初正色,把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尽都甩开,问起前面的郎君是何名字,是不是真是她寻的那个人。
俊美的郎君有着一双清澈宛如清泉的双眸,望着李初打量,但并不曾让李初觉得不舒服。听到李初问起,郎君道:“我是裴观,你此来所为何事?想找我打制水车还是家具?”
完全是当作寻常的问来,压根不认为李初带着三四个侍从前来能有什么事。
李初作一揖道:“敢问先生对天下地形河流所知几何?水利之事,阁下又知几何?”
宣太后:“如此直接好吗?”
萧太后:“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看来看去就看不出半点的不好来。”
自称裴观的郎君沉着了半响,“你是官府中人?出自官家?”
李初想了想道:“李初。大唐安定公主。”
请人出山,不好不报名的啊,李初将自己的身份道破,有这个身份,请人应该会好请一些的吧?
李初再一次恭敬地朝裴观作一揖,“去岁大旱,天下动荡,闻先生有才,特意前来请先生出山,唯盼先生可以助我兴修水利,惠泽天下。”
“你不怕我浪得虚名,只是一个道听途说之辈?”裴观纯属仅是好奇李初亮出身份,表明要请他出手帮忙是有多相信他。
“见画如见人,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人,不会是浪得虚名之人。”李初适才进来就看到了画,正是因为看到画,李初才对这里面的主人更有好感,天下的河流,何处容易决堤都标出来了;更有引河入田,以备天灾的图。本事,画出这样的图的人定然是有的。
“万一图不是我所画呢?”裴观问起,李初笑了笑,肯定的道:“图一定是你画的,看你的胸前和袖口,和上面的的墨汁一样。做画之时只有画画的人才有可能沾到墨汁。尤其此处更有被衣袖带过的痕迹,同你衣袖上的墨汁正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