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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贺兰敏之打算和我好好地说说话了。你说说,你的母亲着我的母亲勾引我的父亲一事,孰是孰非?”李初见贺兰敏之总算乖觉一回,乖觉很好,只要乖觉,有话可以慢慢说,好好地说,她不介意。

但是从李初嘴里说出来内容,李弘都惊住了,贺兰敏之满是怒意地质问道:“此事非我母亲一人之过,你为何不怪你的父亲?”

“你怎么知道我不怪?只是相较于我的父亲,你的母亲最让人恶心,她靠着我母亲得到荣华富贵,我母亲是怎么相信她的,可以将自己的孩子相托,性命相托,她却做了什么?背着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在一起,贺兰敏之你敢说你的母亲不恶心吗?”

有些话李初攒在心里许多年了,一直没有说出来,不说,只是因为不便说,现在他们想听是吗?想听就让他们听个够好了!

“所以我的母亲该死?我母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贺兰敏之不能回击,他同样不齿武顺的所作所为,他亦曾劝过,但武顺并没有听他的,更让他不必多管。

可是李初既然提起武顺的事,他便直接问上一问,武顺的死和李初有没有关系?

不,或许他更想问的是和武媚娘有没有关系?那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说没关系你信?”李初问贺兰敏之,“作为一个抢妹妹的男人的女人,她有什么下场都是活该。你不是劝过她,让她不要再继续下去?她听过你的话?”

“没有,她不仅不听你的,怕是还同你说了,她要牢牢捉住我父亲的心,将来好为你谋更多的前程,甚至她更想取我母亲而代之。贺兰敏之,你不懂取而代之意味着什么?生此心,有此念的人,你以为她还是我母亲的姐姐,还是我的姨母?”

李初不怕把话说得更直接,让贺兰敏之用用他那聪明的脑袋去想想,两者之间到底孰是孰非。

挑起姐妹相争的人一开始是武顺,那么武顺为此付出代价不应该吗?

“你,你,你……”贺兰敏之何尝不懂得如此道理,懂得还是不想承认错在武顺,而武顺要用死付出代价。

李初逼近,目光坚定地道:“若是换成你,今天有人想抢走原属于你母亲的一切,更想伤害你的母亲,你早就动手亲自取她的性命了,在这一点上,我尚不如你。”

贺兰敏之是什么好人?不,他从来不是,他的手里同样杀过人,而且今天的事要是换到贺兰敏之的身上,贺兰敏之会做得更绝。

“够了。”贺兰敏之是个清醒的人,李初的话字字落在他的心间,让他纵想要否认,想说一句不是,都说不出口。

李初都把话说开了,岂会由贺兰敏之喝一声够即停下,说了就说完,说得一清二楚。

“如此你就受不了?那你不知贺兰敏秀为何进宫,她存的一颗什么心你不懂?”李初将最重要的一点说出来。武顺已经死了,死人除了在贺兰敏之和他们之间留下一道痕,到此已经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