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挨了打,一个个脸上都惨白无血,说有多惨就有多惨,李初赐药,他们道着谢。
李初道:“最近我也不出宫,回去歇着吧,早日养好伤再来伺候。”
打发人下去,青芜却道:“奴婢们还是像往常一般轮值。”
刚挨了罚转头竟然跑回去休息,适才德宝训他们的话,他们都没长耳朵听?
李初宽厚待人,不代表他们可以骑在李初的头上,再说,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都不敢骑在李初头上,谁能看不出来,李初别看平日里待他们亲和,不过是因为李初拿他们当人看,并不是任意打骂折辱的奴婢。
可是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一心一意为李初做事,真心假意,李初心里门儿清。
所以,遇上李初这样宽厚待人的主子,他们既是心存感激,更多还是要办好差事,不敢欺压李初。
“罢了!”李初不是会让人带伤上阵的人,但是看起来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倒是不好掺和太多。
“公主心善,为奴着想,奴都明白。”明白,往后办事更得加倍的用心,尽心。
李初倒是一笑,不置可否。她愿以诚心待人,但他们之间存在代沟,不是可以填得了的。
“尚未请教你的名字。”李初让他们自安排,反正她要求他们尽心伺候,他们总会做到,余下诸事李初少管。
脸上明显带着病气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女答道:“白蒿。”
名字听得李初微顿,“白蒿,可食,祭品。”
自称白蒿的少女没想到李初会知道此药,更懂此物何用,抿着唇并不作声,李初笑了笑,“难道有人早就料到你的人生?以你献祭?”
“不知。”名字是父母所取,彼时的她并不知事,尤其不可能知道取下此名的人,到底是何心境。
李初道:“姓氏呢?”
总得知道她是姓王还是姓萧,知其所姓,有些事能避则避,不能避的,自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