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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听则明,偏听则晦。受人蒙蔽的天子,就是因为没有都听你们的话?自然还是皇帝的错,你不是这个意思?”所谓蒙蔽都是借口,为皇帝开解的理由,皇帝想做一件事,不是别人有没有劝过,而是他愿意倾听与否的事。

蒙蔽?像李治这样的皇帝还能叫人蒙蔽了?

别开玩笑了好吧,要是可以被人蒙蔽,李治这个位子早就不是他的了。

李贤被李初反驳着,气不打一处来,“你,你……”

你了个半天,愣是没想出反驳的话。

李初堵得人没话可说,心里可高兴了,连忙地道:“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李贤啊李贤,你觉得上官仪挺好的,因为他说的话你都认为有理,你是容不下母亲,不想让母亲帮助父亲,最好,你可以取而代之,帮着父亲是吧?”

李贤自然是有这样的想法的,可是这些念头是不能说出来的,眼下叫李初一道说破,李贤恼羞成怒,“闭嘴。”

李初怼道:“该闭嘴的是你,作为男人,如父亲一般海纳百川是你们这群鼠目寸光的人永远都不懂的,你以为天下事那么容易?天下的人,有能者而用之,为何要分男人和女人,父亲知人善用,在你们看来竟然只想到女人和你们争权?”

“只有那些无用的男人才会生怕女人太能干,因为你们既不想做事,不想为国尽力,更不想有人帮你们做到,你们的眼里只有权力,你们以为只要女人不和你们争,位置就是你的。”

可不是嘛,男人争不过女人,只有那些没有本事,争不过女人的人,才会容不下女人的能干。

李贤气得脸都胀红了,死盯着李初,好想上去堵住李初的嘴,可惜他就算想,他倒是能下来?

“李贤,你是不是看到我书读得比你好,比你会讲道理,你心里不愤啊?既然不愤,欢迎你勤奋好学上进,多读书,读懂了,学得心胸宽广一些,你再来和我吵。”李初用起激将法来了,李贤确实很聪明,没有李治教过的人心,他却天资聪慧的学会了。

看看那一声救命不是喊来了能救他的人?只是这个人还是被李初拦下,他是料错了李初。

“初儿,好了,帔帛要断了,有什么话先把贤儿放下来,放下来后再说。”李弘劝着李初,让李初松个口,先把人放下来吧。

只要把人放下来,其他一切都好说,别闹得太僵了,要是僵得太过,对大家都不是好事。

李初道:“半个时辰,哥哥,你是兄长,你的话我们要听,我也希望在我教导弟弟妹妹的时候你能站在我这一边。”